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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玩笑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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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要他如何相信?云屏是他唯独认定的妻,世上没有云屏,他此后数年,又要如何度过?

    倒不如不要重活这一次,干脆溺死在梦中,来得自在。

    楼掌柜见眼前的年轻人枯坐无语,脸色灰败得比那病入膏肓之人还要难看,纠结再三,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同他说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“这位公子,你可是在寻人?”

    晋珐痴痴然,并不回话。

    楼掌柜叹息道:“说来也怪,前几日,也有一个同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,寻到我们酒楼来,也说是,要找我们家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晋珐忽而抬起了头,眼光透着灼伤人的亮,拳头紧紧捏起,像是忽然爆发出了某种恨意。

    楼掌柜尽量忽视他那奇怪的眼神,纳闷地继续道:“可是,我们家并没有他要找的人,他想必是弄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找的,可也是一个叫做……楼、楼云屏,对,叫做楼云屏的姑娘?”

    “楼氏这个姓氏,虽然少见,但偌大的京城,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,或许,你们只是找错了地方,再去别处找找,也许就能得见了呢。”

    楼掌柜温声劝着,又拍了拍晋珐的肩膀,察觉眼前年轻人的身体在他手下不停颤抖,楼掌柜顿了一下,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只是默默又倒了一杯凉茶,递去晋珐面前。

    晋珐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。

    他没有找错,那个人,也没有找错。

    那人想必,就是樊肆。樊肆也重生了,而且,比他还早几天。

    晋珐是听到屏儿的死讯后,在梦中重生的,那个樊肆,恐怕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上辈子,屏儿婚后与樊肆朝夕相处,屏儿离世,他大约是最早知道的吧。

    死讯也是通过他才传到了京城楼家,晋珐探听到时,肯定已经过了几日。

    晋珐浑身剧颤不止,强烈的嫉恨与不甘让他的面目都扭曲,只能深深地埋着头,掩饰自己的异样。

    樊肆来楼家做什么?他找屏儿做什么?

    难道,樊肆真以为自己与屏儿有月老的缘分?

    与屏儿青梅竹马的、以生辰八字算出来与屏儿天定良缘的,是他晋珐,不是樊肆。

    樊肆不过是趁人之危,钻了空子,抢走屏儿。

    他最后一次与屏儿相见,屏儿穿着为他人而穿的嫁衣,与他人喝了合卺酒,骄阳似火,眼中却再也没有他的影子。

    都是樊肆。

    若不是樊肆横插一杠,他一定会赶回来,向屏儿赔礼道歉,对屏儿解释清楚原委,他们的姻缘,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。

    樊肆该死。

    重生一次,那个樊肆竟然还比他早几天来找屏儿,晋珐心中强烈的不甘,如地狱业火无法平息。

    凭什么?凭什么!

    他绝不会放过樊肆。

    晋珐掩饰住眼中刻骨的嫉恨,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对楼掌柜道过谢,朝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楼掌柜略带担忧地看着他跌跌撞撞走出去的背影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连续两个年轻人为了同一件事找到他这里来,叫楼掌柜觉得有些奇怪,也忍不住对这件事上了心。

    “云屏,楼云屏。”楼掌柜兀自念叨着,哂笑一声,“怎么觉得,这名字挺亲切,还怪好听的。”

    轿辇在晋府门口停下,晋珐的思绪从往事中抽离出来,凝神睁眼。

    进门,管事递上来一封请帖,是宰相大人相邀,过几日,到相府叙事。

    晋珐如今任职中书侍郎,宰相算是他的顶头上司,他与宰相多有来往。

    晋珐点点头,收起请帖,示意知道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今日是乞巧节,谢府三个姑娘都在各自的院中,准备“拜七姐”的东西。

    环生和几个丫鬟净了手,用色纸、通草、芝麻等物织出许多仕女宫殿的模样,谢菱对这些很头疼,她根本不会织,只能抱着兔子在一边玩,顺便凑热闹。

    环生很纵容她,根本不管束她,任由她在旁边玩,只不过,在每一个模子做好之前,都会要求谢菱去把手洗干净,把最后一捧绿豆亲手装进去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七娘娘的生辰,姑娘一定要亲手做,才能让七娘娘相信姑娘的诚心。七娘娘会保佑姑娘,平安喜顺,寻到如意郎君。”

    环生太认真,谢菱也不得不随了她,就在旁边干一些放绿豆的活。

    不过,谢菱虽然不喜欢做那些织宫室的事,却很擅长裁纸叠东西,环生说,香案上还要摆彩纸折的小衣服小鞋子,谢菱兴致勃勃地动手,一会儿就折出来许多。

    包括襦裙,日用品,绣鞋等等,惟妙惟肖,小小的放在手上,特别可爱。

    她在折彩纸的时候,小兔子布丁就在她旁边趴着,时不时动动鼻子嗅一下谢菱手里的东西,软绒绒的毛蹭着谢菱的手臂。

    谢菱折一会儿,就活动一下手腕,摸摸布丁的头顶,把它的毛发支棱起来,然后在中间按一下,按下去一个小坑。

    布丁懵懵地睁着黑眼睛看她,谢菱就嘻嘻地笑,也不告诉布丁,它这个样子很傻。

    环生稀罕地拿着谢菱折出来的那些小衣服小鞋子瞧,啧啧道:“姑娘做得可真是精巧,等会儿摆到案上去,定会叫大姑娘和二姑娘大开眼界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家里,是在同一个香案上拜香的,大金朝的风俗是,及笄的女子才要拜七姐,感谢这位仙女保佑她们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,因此谢菱之前从未准备过这些。

    乞巧节对女子来说,是一年里最盛大的一个节日,但也不过短暂的一日而已。

    吃过晚饭后,谢菱抱起兔子,走回房中。

    布丁很有个性,它只是在人多的时候才乖巧,当谢菱和它单独在房间里的时候,它就到处跑跑跳跳,把桌上的东西撞得颠三倒四。

    谢菱本来就要消食,干脆跟在布丁后面走来走去地收拾,当做运动了。

    直到布丁忽然朝某个方向嗅了嗅,然后噔噔跑到谢菱的床边,扒拉谢菱挂在床头的一只锦囊,然后咬住不放。

    它那小三瓣嘴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灵活,左叼叼右叼叼,居然把锦囊上的系带给咬开了。

    这锦囊里,装的全都是谢菱撕碎的粉信笺纸屑,要是一不小心让布丁吃一些进兔子胃里,搞不好要生病。

    谢菱赶紧把锦囊袋从布丁嘴里抢下来,重新束好,藏进枕头底下去。

    她把兔子抱在膝盖上,薅着兔子头,把它的小脑袋圈住,噘着嘴威胁道:“别什么都咬,我跟你说,我不喜欢兔子的,你要是不乖,我就把你吃掉。你看你的小脑袋,我一口一个,吃坏兔子,啊呜啊呜。”

    布丁当然听不懂,被薅平的耳朵颤了颤,粉粉的三瓣嘴动着,短短的爪子轻轻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谢菱没忍住,在布丁额头上啵啵亲了两口,才算完。

    窗外笃笃响了两声,像是有石子敲在窗上的声音。

    可那扇窗户靠近院墙,基本没有什么人从那里经过,谁会把石子丢在窗扉上?

    谢菱把布丁放在床上,自己过去开窗,结果就看见,三皇子岑冥翳站在窗外,身形高大,乌眸如檀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岑……”谢菱惊讶,差点忘了改称呼,“三殿下?”

    岑冥翳抿抿唇,脸颊被烛火映着,似乎有些微的发红。

    他压低嗓音,说:“你说,我能来找你,我便来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紧紧盯着谢菱,似是很紧张谢菱的反应。

    谢菱眨了眨眼,她确实如此答应过,但她没想到,三皇子在诸多约女孩私会的手段中,选择了翻墙。

    谢菱慢慢地答:“是,看见三殿下,我也很惊喜。”

    岑冥翳唇角扬了扬,好像还露出了一点点洁白的牙齿,又似乎只是谢菱看错。

    他又肃着脸道:“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天已经完全黑了,谢菱此时出门,又没有恰当的理由,谢兆寅只怕不会准许。

    她犹豫了一下,说:“可是,我父亲,他不会同意。”

    岑冥翳动了动,把手从身后拿出来,递给了谢菱。

    他袍袖在夜风中翩翩,伸直平展的手却很平稳,一双乌目看着谢菱,里面倒映着燃烧的烛火,显得很热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,岑冥翳生得极好。

    她咬咬唇,指尖轻轻搭上岑冥翳的手心。

第56章 玩笑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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